韩若曦还是了解陆薄言的,知道自己快要踩到他的底线了,有所收敛:“你找我来,不止是想跟我说‘够了’吧?还是你要亲自跟我谈续约的事?”
说到最后,陆薄言只是不停的道歉。
陆薄言拾阶而下,长腿迈出的脚步却虚浮无力。他微微低着头,神色隐在通道幽暗的光线中,晦暗不明。
陆薄言:“去酒庄?”
父亲的墓地是他亲自选的,依山傍水,他知道父亲会喜欢。
也许,妈妈真的能很快就醒过来呢?
苏简安摇摇头:“上飞机前给我打了个电话,然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我了,也没人能联系得上她。”
陆薄言拿着纸笔,望着断线的珍珠一般的雨帘,一度茫然。
苏简安挽着陆薄言的手把他送到市局门口,他却没让她出去,说是外面媒体记者太多了,让她回办公室。
老人家的喜悦如数浮在脸上,苏简安的心底却在泛酸。
苏简安试着动了动,他果然没什么反应。
苏简安明白了。
当地时间凌晨五点,陆薄言的私人飞机降落在A市国际机场,从机场回到家,天刚好亮起来。
第二天。
十四年前,陆薄言还是只是一个翩翩少年,他的背还没有这么宽阔结实,更没有漂亮分明的肌肉线条。
只响了不到两声就接通了,康瑞城意味不明的声音传来: